关于躯体反移情的理论著作似乎分为两类:第一类关注可能引发躯体反移情的患者类型,而第二类则探讨可能使分析师体会到躯体反移情的特质、防御机制和个人历史等。
在患者中寻找躯体反移情来源的作者包括 McLaughlin 和 Samuels,他们的著作集中在可能产生躯体反移情的患者类型。McLaughlin(1975) 确定了两种类型的患者:第一种患者是使用防御措施来控制和麻痹他们所应对的任何人,而第二种包括边缘和精神病患者。
在 McLaughlin 的工作之后,Samuels(1985) 对躯体反移情进行了实证研究。他的结果也确定了患者反移情的来源。Samuels 的研究指出,出现本能问题的患者,例如在性、攻击性或饮食方面存在困难的患者,更有可能引起身体上的反移情反应(Samuels,1985)。
Greene (2001) 特别关注饥饿的反移情感觉,认为治疗师的饥饿通常代表患者开始探索的剥夺,并且这种剥夺与治疗师被剥夺的位置产生共鸣。格林的工作开始提出这样一种观点,患者的病理和治疗师的心理共同发挥作用促使躯体反移情的发展。
相比之下,Jacobs (1973) 和 Stone (2006) 将注意力集中在研究治疗师的哪些方面,使他或她更有可能在躯体上体验反移情。Jacobs提出了三种可能导致反移情以物理形式出现的情况:第一,当患者的材料激活治疗师身上过去类似的身体体验时;其次,治疗师始终面临与高度冲突的身体体验相关的材料;第三,分析师自己童年时期身体体验的质量(Jacobs,1973)。雅各布斯强调的是治疗师自己的历史在躯体反移情的形成中所起的重要作用。
Stone (2006) 最近的工作根据迈尔斯-布里格斯性格分类法(Myers-Briggs Type Indicator)描绘了可能经历身体反移情的分析师的人格特征,并发现内倾-直觉类型的分析师更容易体验到身体反移情。他的结论是,当治疗师在身体层面与患者产生共鸣时,仍然存在意识层面没有了解的想法和感受(Stone,2006)。
这里讨论的文献分组(即在患者或治疗师身上定位躯体反移情的来源)的共同点是,它们似乎旨在发展对躯体反移情的一般理论理解。
人们普遍认为,分析师应该处理反移情反应,并且对于所有形式的反移情的处理过程显然都相似,尽管躯体反应可能需要更多的工作,因为它们在躯体领域表现出来,需要被处理并被分析师心理化,以便他们进入语言和思想的领域。虽然解释反移情反应的重要性都是明确和公认的,无论是躯体的还是其他方面的,但值得探索患者注意到的反移情反应为分析过程带来了进一步的维度。
随着对反移情有用性的认识发生变化,有必要开发工具和理论,以便在治疗时可以使用反移情反应。弗洛伊德在《梦的解释》(1900a, 1900b) 中为这一努力奠定了基础,在其中他解释了分析师通过自由联想的过程来分析和解释他自己的内部世界的过程,该过程的发展是为了克服患者的阻抗并允许分析师访问患者心灵无意识的部分(Bollas,2002)。
弗洛伊德建议分析师必须服从类似的自由联想过程,作为对患者提出的要求的对应法(弗洛伊德,1912a)。为了让分析师做到这一点,弗洛伊德描述了分析师应该关注患者材料的方式,这已成为精神分析的另一个基本原则:自由悬浮注意(free-floating attention)(Lothane,2006 年;米勒和艾森斯坦,2004 年;帕森斯,2006 年)。
Lothane (2006) 扩展了弗洛伊德的自由悬浮注意的原始概念,他建议分析师不仅应该听到患者所说的话,而且还应该注意患者的话引起的任何想法、图像、幻想、情感和记忆。利用这样的过程将分析师的内心世界与患者的内心世界结合起来,这使分析师能够理解患者材料的显化内容以及潜在的无意识内容。这种分析立场与其他作家描述的概念有关,例如 Bion (1962) 的“沉思(reverie)”、Ogden (2004b) 的“白日梦(dreaming)”和 Fonagy(Fonagy & Target,1994) 的“反思(reflectiveness)”(以色列,2011)。
Ogden (1997a, 1997b, 2004a) 在关于如何利用反移情反应的治疗技术讨论中扩展了Bion (1962) “沉思”一词。在他看来,沉思不是分析师单独的心理-躯体的产物,而是患者和分析师无意识结合的结果。他的观点是,通过使用沉思,分析师将患者投射到她头脑中的未加工材料转化为思想(Brown,2009)。Ogden在本文中的工作特别有用的是,他在描述理解反移情的工作中,包含了分析师的躯体反应。
本文感兴趣的是当治疗师无法选择是否透露他们对这些动力的理解或反应时,关系中出现的特定问题。如果心理治疗发生在椅子上而不是躺椅上,这种“决定”可能会更加明显。在精神分析中使用躺椅旨在控制框架和设置,允许患者尽可能少的在分析师的影响下揭示无意识的材料。
坐在治疗师对面,直视他们会让治疗师不再像“白板”。面对面的心理治疗使治疗师的身体处于更加核心的角色,甚至在治疗师的哭泣、抱怨或脸红引起注意之前。躺椅可能提供一个让患者有更多机会详细阐述他们对他们所感知事物的幻想的环境,但以面对面的方式进行心理治疗的一个意想不到的后果是患者更容易看到分析师的躯体反移情。
治疗师应该对此类事件保持警惕,以便可以利用患者注意到身体反应时(就像在下面讨论的 Ann 的情况下所做的那样)暴露出来的新材料。当治疗师尚未处理的材料被带入咨询室
时,治疗师有责任利用所有可用的工具(特别是沉思的工具),以尽可能深入和彻底地揭示这种反应对他们自己的意义,然后将这种理解应用于特定疗法的动态。这些情况可能会给治疗师保持分析立场而不是参与活现的时候增加压力,但即使在这些领域确实发生了失误,深思熟虑的分析工作也可以揭示那些渴望解释的潜在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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